姜妤晚话音刚落,常玥郡主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起来。
姜妤晚这是在暗讽她不知检点。
堂堂郡主居然未过门就操心起夫家的后院事,传出去岂不是要叫人笑话死。
常玥郡主从凳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冷哼道:“姜姨娘其实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孩子就如此伤神,毕竟庶出的孩子也无前途可言,更何况这京都中没几家的长子是庶出的,生出来也平白叫人笑话。”
常玥眼见姜妤晚脸上的淡定慢慢消失,微微勾起了唇角,腹诽道:终于还是装不下去了吗?
“姜姨娘好好养着身子吧,下个月本郡主进门后,再来找姜姨娘聊天。”
常玥郡主意味深长地说罢,就由她的侍女搀扶着手,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而姜妤晚却什么也说不了,还只能恭敬行礼,目送她离去。
姜妤晚内心五味杂陈,突然就想到了同为妾室的韵姐姐,那天她没说出口的话,应该就是这些不好宣之于口的辛酸吧。
细细想来,韵姐姐又怎么好意思和她说这些事呢?
是她自己太忘乎所以了,才会忘了那句为人妾室,就是低人一等的话。
是啊,她一个妾室,低人一等。
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庶出,也会低人一等。
送走常玥郡主后,清安骂骂咧咧地回来了,气愤道:“还没进门呢,就摆上主母的谱了,呸。”
本来是安慰姜妤晚的话,姜妤晚却面色愣怔地看着清安,喃喃问道:“她说的有哪一句是错的吗?清安,并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