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如山说,“找了乔姗姗之后我才发现,我这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就这么一个女孩,我还挺喜欢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她纯洁,天真,像从南极冰山里挖出来的一块石头,没有污染,但有个性。我们平常对自己和他人的要求都是认真,成熟,有板有眼地做人。那样活得太累,把一种受罪的生活当成了享受。我找她,就是为了过得轻松一点,年轻一点。”
陆家平坐起来,有点忧郁地问:“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牛如山点点头。他观察着陆家平的表情变化。
陆家平说:“你们隐蔽得真好,我竟然没发现。我是不是太可笑了?”
牛如山连忙说:“不不不。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优秀,也还是像以前那样严谨。”
陆家平说:“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批评我?”
“我只是说你的生活方式没变。”牛如山说,“你是不是该找一个了?”
陆家平冷漠地看他一眼,说:“谢谢你的关心。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办好的。”
牛如山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失去对话的基础了,他的任何语言,对她来说都可能是废话,再真诚的关怀都成了虚假之词。现实是悲哀的。他很难堪地说:“好了,算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