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盈。”身着便装的琚含玄这时出现。
见他们两人神色不善,琚含玄向素盈温和地说:“你父亲定的亲事,我不便插嘴。但这门亲事的确不妥,委屈了惠和大长公主的后人。朝中青年才俊有的是,你父亲看不分明,我帮你物色一个更好的人家。”
为什么在此时此地?无非是要她知道,她能够仰仗的最强硬的靠山,是站在他们那边的。素盈眉头一挑,讥诮道:“惠和大长公主的后人,嫁给白家尚且委屈,被他们如此羞辱,却该忍气吞声吗?”
琚含玄并不把区区少女的怒气放在心上,云淡风轻地说:“你不知这其中的难处。”
“难处?”素盈哑然失笑,从衣襟里取出翡翠坠子向他们晃了晃,“既然强词夺理如此为难,不如白将军就在这里取我性命!相爷帮他毁尸灭迹,岂不是简单得多?”
白信端听到这种话,吃惊地瞪圆眼睛。琚含玄摇头冷笑:“我家大喜之日,你说什么晦气话!”
“相爷说得是。我这晦气之人不便久留,就此告辞。”素盈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信端不曾想到哥哥口中柔弱温和的素盈,会倔强至此,竟对宰相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