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这时略微回过味儿来了:“这谢将军和沈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凌芷往他肩上重重一拍:“谢将军如此急着去见沈将军,你还看不出来啊?”
李覆道:“我也没看出来,凌将军说说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崔宴像赶鸭子一样赶众人,“行了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与大江北岸的荒芜苍凉不同,大江南岸的城池还是一片繁荣热闹之景,不过北岸的战火虽然还未侵扰到这边,还是有部分渡江过来的难民流落到了此处,提醒着这里的人们这个冬季国土的动荡和重挫。
陈州太守接收了大量的难民,在陈州府外不远的一座小城郭里设了一个个草棚,四面盖了雨毡,集中收容到一处。
从靖州屏州等北境边疆退下来的百姓,也有一部分被安置在这里。
谢瑾经过陈州府城门时,正看到一队陈州兵押着几车粮和冬衣冬被往难民聚集地走,他心头略感安慰,打马进了城。
一路车马如流,店铺如林,虽是黄昏,但街市上熙熙攘攘不见清落,果然是大宣腹地中部最繁华的一座大城。
谢瑾陡然间身处这般红尘闹市之中,恍惚了一阵,方才收敛心神照着地址往东门边走。
找到那地址上的宅院时,夕阳余晖虽还未散尽,但也只剩下了昏黄无力的一片淡金,正正投在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