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第二天一大早,拉着车来得最早的竟然是羞云家里的人。
羞云懵了懵,又有些开心,连忙给明意和纪伯宰鞠躬道歉:“我这边得先去一趟。”
“无妨。”明意摆手,“我最近赚了不少贝币,叫花别枝送一桌来就是。”
纪伯宰靠在后头的柱子上,更是不甚在意。
羞云满怀喜悦地出去了,门一打开,外头远远地传来各家长辈和师长的寒暄声,还有不少家奴一箱箱地往里搬东西,啰嗦的管家跟在旁边连声道:“少爷,老爷想您想得哟,您怎么瘦了。”
“公子,这是夫人亲手炖的汤。”
“这是家里嫂嫂给做的新衣。”
热热闹闹的,衬得他们这屋子里格外地安静。
明意垂眼,起身去收拾软铁,顺带修补损坏了的雷霆万钧。
纪伯宰瞥了她一眼,沉默半晌,跨出了门。
外头场面真是了不得,有几家夸张的,还直接拉了车进来,从夏日的薄衫凉被到冬天的暖炉棉衣,什么都有,甚至还架了一头整的烤乳猪来。
纪伯宰没见过这场面,但他觉得,明意应该见过。
他也不是心疼她,他有那功夫不如心疼自个儿,只是瞧着旁人都有,他想了想,还是从后门出了元士院。
今天的街道也十分拥挤,路边小摊都站满了人,不休艰难地挤开人群跟在他身后,大声道:“您要买什么吩咐小的一声就是,何必亲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