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费力地站起来,把手伸给阿基姆。
“阿基姆,难道你真的认为生活能把我逼进死角,把我压成一张薄饼吗?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突然使劲抓住阿基姆的手紧压着他的胸脯,于是阿基姆清楚地感觉到他那低沉而又迅速的心跳,“只要它还在跳动,就别想叫我离开党。只有死,才能让我离开战斗行列。老大哥,请你千万记住这一点。”
阿基姆沉默不语。他知道这绝不是漂亮话,而是一个身负重伤的战士的呐喊。他明白,像保尔这样的人不可能说出另外的话,表达出另外的情感。
两天之后,阿基姆通知保尔,中央机关报的编辑部里有个重要工作让他去做,不过必须先考核一下,他是否适合在文艺战线工作。在编辑委员会,保尔受到亲切的接待。副总编辑是一位女同志,她是个老地下党员,现在是乌克兰共产党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她问了保尔几个问题:
“同志,您受过什么教育?”
“读过小学三年级。”
“有没有上过党的政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