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挣十五个法郎,而花费是一千法郎,”富热尔微笑着说,“收支实在悬殊。”
埃利亚·玛居斯做了个手势,后悔不已,心里在想,他本来出五个法郎就可以买下这幅画。一连好几天,每天上午,富热尔从殉道者街头走下来,直到玛居斯的商店对面的林荫大道,躲在人群中,他的目光投向他那幅画,画根本吸引不了行人。将近这个星期末尾,画不见了。富热尔沿着林荫大道走去,直奔买卖古画的商人的铺子,他的模样像在溜达。犹太人站在门口。
“喂,您卖掉我的画了吗?”
“就在这里,”闯居斯说,“我安了个画框,这样就能卖给自以为对画内行的人。”
富热尔不敢再到这条林荫大道上来了,他动手画一幅新作品;他画了两个月,吃得像老鼠一样少,干的却是苦役犯的累活。
一天傍晚,他来到林荫大道,不免又走到玛居斯的铺子面前,他怎么也看不到他那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