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将杨师厚到了邢州,奉梁主温命令,教他留兵屯守。且遣户部尚书李振,为魏博节度副使,率兵入魏州。但托言周翰年少,未能拒寇,所以添兵防戍,其实是暗图魏博,阳窥成德。
王闻报大惊,又致书晋王存勖,相约会议。两王至承天军,握手叙谈,很是亲昵。存勖因为父执,称为叔。以梁寇为忧,面庞上似强作欢笑,不甚开怀。存勖慨然道:“朱温恶贯将满,必遭天诛。虽有师厚等助他为恶,将来总要败亡。倘或前来侵犯,仆愿率众援应,请叔父勿忧。”始改忧为喜,自捧酒卮,为晋王寿。晋王一饮而尽,也斟酒回敬,亦饮毕,又令幼子昭诲,谒见存勖。昭诲年仅四五龄,随父莅会。存勖见他婉娈可爱,许妻以女,割襟为盟。彼此欢饮至暮,方各散归。晋赵交好,从此益固。
返至镇州,正值燕使到来,求尊守光为尚父。大起踌躇,只好留入馆中,飞使往报晋王。存勖怒道:“是子也配称尚父么?我正要兴兵问罪,他还敢夜郎自大么?”遂拟下令出师。诸将入谏道:“守光罪大恶极,诚应加讨,但目今我军新归,疮痍未复,不若佯为推尊,令他稔恶速亡,容易下手,大王以为何如?”这便是骄兵计。存勖沉吟半晌,才微笑道:“这也使得。”便复报王,姑尊他为尚父。即遣归燕使,允他所请。义武节度使王处直,也依样画着葫芦,与晋赵二镇,共推守光为尚父,兼尚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