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心安的那条命,就真是白白扔掉了。
“安北伯,这就是你的族侄?”天子终于开口,问的却是安北伯,安北伯恭敬地道:“是,这就是臣的侄儿。他虽这样对不起臣,臣却觉得,不能不顾忌同族之情。臣思来想去,只怕还是臣的侄媳在旁挑唆,才让臣的侄儿这样做。”
安北伯的话让陈宁的手悄悄握成拳,但没有天子的问询,谁也不能说话,陈宁还是跪在那里,低着头。
天子哦了一声,瞧向那几个大臣:“还真是家务事,谁人都说的有理。”几个大臣应是,天子这才对陈宁道:“朕,许你辩白一次。”
陈 宁抬头,接着又低头下去:“臣,多谢陛下。臣并非辩白,臣只是觉得,身上压了当日老太太的嘱咐,还有柳姨娘的一条命,甚至还要背上离间人父子别离的名声, 臣,只觉肩头沉重。此事是非曲直,陛下定然已经明白,臣所不明白的,这一切因何而来。臣并非表白自己,当日宁远公府被夺爵,臣接走老太太等人进行奉养,并 非想着回报,直至安北伯从边关归来,臣也没想过回报。只想着他们父子团圆,老太太也能入土为安。臣当日见到安北伯,也从没表功。臣只想问叔父一声,一切责 难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