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那个既想占便宜又拿不出多少钱财来哄女人的讨厌货郎,就觉得特别恼火,特别生气,因而就特别反感像条豆虫一样傻乎乎地不断动弹着的他。可是,等这种令她觉得非常屈辱和难受的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她又觉得要狠心舍弃近在眼前的肌体上的欢愉,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因为明明她也很想要呀,她又怎么能故作矫情地推掉呢?她虽然已经不是看见棒棒糖就变得走不动路的小女孩了,但是面对某些货真价实的能够轻松地穿越灵魂的诱惑还是缺乏一定抵抗力的,况且就算拼死抵抗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她和那个山村小媳妇有什么区别吗?要说起来还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不过都是想拿身子换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只是她和人家想换的东西不大一样而已。那么现在拼命运动中的他又和那个根本就不入流的王志闯有什么区别呢?恐怕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她转而又想,非常确切的能够为她所正确理解的答案她怎么可能轻易地知道呢?她又亲自没和那个烂人睡过。只是想一想行不行呢,就是简单地纯粹地想一想?她并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就好像真有人来问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