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位朋友来拍一些有关我们难民所及其活动的电影镜头。可惜的是许多室内场景无法拍。我们的校园里现在又在给所有难民进行登记。登记结束时,我们努力将年长的妇女和孩子送回家。这时,陈先生和他的助手在搜查大烟,今晚,他们看起来疲惫不堪,因为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任务。要是人们肯说真话,那我们的工作就会轻松多了。
今天,我们从贷款基金中贷出了50美元,用一幅画卷和一些金戒指做抵押。
3月19日,星期六今天是一个晴朗的春日。飞机在空中不断地飞来飞去,从东南到西北,又从西北飞回句容的基地。
从上午9时到下午5时,在两位工人的帮助下,我和王先生以及他的小儿子,管理着源源不断地前来在3份请愿书上签名的妇女们。这些可怜的心碎的女人!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她们那悲伤、绝望、忧心忡忡的面容和那双辛苦操劳的手。“他是我惟一的儿子”;“他们抓走了我所有的3个儿子,我不敢去求他们”;“我家里有4个男人被抓走了,再也没回来”;“我只有3个孩子和我婆婆留在身边,无法维持生活了,我只有去讨饭”;“我的两个孙子被抓走了,他们是我们这个家惟一的依靠”。诸如此类的话不断地萦绕在我的耳际。她们中大多数人认为,她们的丈夫和儿子仍然还活着,在这一点上她们的希望要比我的大,因为,我听说城门外或幽僻的山谷中的池塘边尸体成堆,不过还是乐观点好。也许正是有了这个希望,这份请愿书才能使模范监狱里的那些人获释。但事实是,安全区外的许多男性平民被当场杀害了,而安全区内的成千上万的男性平民则被带到安全区外加以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