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曾经热恋时,也都是和各自的团伙在一起,隔着桌子和人影默契的笑。
齐曈看着他发怔。
“昨天馨柳和他哥吵架了,彬杨生气没?”项临问。
“我没听他说。”齐曈加快速度吃饭,脑海里回荡着馨柳去卧室找她谈话时的种种问题:
“嫂子你怎么认识我哥的,认识多久结婚的?”
“叔叔阿姨在北京准备呆多久?是你们结婚前我哥帮着联系的吧……”
“嫂子你喜欢我哥哪一点?”
“我哥是每月给你零花钱还是把钱都交给你?我得借鉴借鉴管住项临……”
“你为什么那么听我哥的话呀,他说什么都对?什么年代了,项临就必须都听我的,我说错了他也得听……”
项临看齐曈低头吃饭,她的睫毛极缓慢的在眨动,泄露着不停运转的心思。鬼使神差的,他说:“我都知道了……”
齐曈抬头很标准的职业笑容:“知道什么?”
项临看着她,只是看着。
齐曈继续吃,粗糙的芹菜磨得喉咙疼。
项临不忍打断她,陪着她吃,吃得极慢。齐曈走时,他扔了剩下大半的饭菜跟了出去。
和桌前桌后、进进出出的同事笑着打完招呼,齐曈出门往图书馆方向走,项临远远的跟着。这一路是那么的自然,像是约好的,因为排演过无数遍——曾经约会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