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结就在这里,她若不那么依恋他,我也不会在意。薛绍恨我,这是必然的,太平又对他毫无原则,须知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给公主带来潜移默化的影响,我的女儿或许某一天就会成为我的敌人,女心外向,做母亲的何尝不知?”武太后轻言慢语,心思之深沉令人既敬又惧。
春樱是想破脑袋也没悟出这一层利害,听得太后亲口点明,心上只骂自身资质愚钝,接着再问:“可驸马是否参与了叛乱还是未知,若是驸马坚执一言,不肯认罪,也奈何不了他,这可怎么办?”
这样的问题在武太后听来无疑是如同幼童稚言,嗤笑道:“谁说一定要有凭有据,方法多的是,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路数,有些人不用你去动手,他也不会苟活,薛绍便有这样一点好处,他骨子里学的是魏晋之风,怎会随着浊流浮沉?”
春樱并不懂何为魏晋风骨,只觉都是无用之物,人生在世,不外乎功名利禄,那些虚妄的理念根本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