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刚想张口喊他,却见他突地起身走了过来。她半眯着眼,没有吭声,也没有动弹,只是看着他,看着他从“锁爱”护腕里,抽出一把小匕首,蹲下身来瞧着她。
然后,锋利的刀刃割向了他的手腕。
再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流着鲜血的手腕伸向她的嘴巴,咸喊的鲜血顺着她的唇边流了进来。夏初七茫然片刻,脑子“嗡”的一声,激灵灵一炸。
血!
她喉咙一鲠,眼睛瞪大。
“赵十九,你在做什么?”
赵樽半蹲着身子,见她醒来,目光露出一丝惊喜,随即又散了去,板着脸,像是在生气一般,很快收回手,背转了身去。
“总算醒了。”
她再傻也明白了。
原来先前她只是昏迷了过去。
原来她喝得那不是什么温水,而是赵十九血管里的鲜血。是啊,这样的地方哪里来的温水?看着周围数不尽的黄金,再看看所处的糟糕环境,她突地苦笑。
“原来我们没死。”
“是。”
“也没能出去。”
“是。”
他似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举动,将小匕首插入左手的“锁爱”护腕里,撕下衣摆裹住腕上的伤口,什么也没有多说,便抿着唇坐在边上的石墩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