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车,仔细地看了看周围。我看不出这个地方会是叔叔口中1938年代的旅游胜地。镇上的那些灰蒙蒙的建筑物,它们未经粉刷,歪歪斜斜沿着一个海湾散布着,在其中心处有一个毁弃的码头正对着大洋。唯一的美景是下午的太阳照在白浪翻卷的海面上泛出的波光。
我在一个小棚屋前停下,那边有一个颓废的老头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你好,请问——”
老头目光呆滞,对我的问话没有丝毫反应。
“你好!”我再次开口和他打招呼。
“您是镇子上的老住户吧?”
“当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多么美的镇子呀,当然是曾经很美。多么令人自豪的历史呀,可惜——”
“请问这里有医院吗?”我决定打断老头的独自回忆,这显然是他这种无所事事的乡间游民经常做的事情。
“你要看病?”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
“不,只是先问一问。”
“最近的医院沿海岸走也有50英里。从海岸朝北走。过去我们这里还有一位医生,但是,现在他也搬走了。”
“那么,这里有法院吗?我是一位律师,来自——”
“你难道是来这里找工作的吗?法院?哈哈,我们可不需要这种无聊的东西。”老头打断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