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大房,只为父亲贺佟,他已经失去了妻子和母亲,除去儿女现在也只有伯父贺传,同一个远在北疆的姑姑算是至亲。
然而此刻忽然想到,既然本性难移,贺雪岚几人永远不会安于现状,就如毒蛇猛兽,她多给一分机会,对方便多长大一天。既然重回,就该防微杜渐,将一切果断斩于未萌。
红笺觉得这个狼狈的比方甚好,不由笑了出来,思量片刻,道:“那小姐打算怎么处理,还有水香的事……”
自贺南风提醒后,红笺便一直注意水香动向,后来果然发觉她每月都要同飞霞院联系,看来当初送人的嬷嬷也是被大房买通了的,一面气愤,一面又按照小姐吩咐假装不知。但心底还是觉得早些处理的好,不然还得常年防备着。
贺南风微微沉吟,主仆两人一边向里走去,半晌,方侧头开口:
“你记得方才茶馆中那副画上题词,最后两句是什么?”
红笺一怔,努力回想了会儿,才忆起大概:“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
贺南风一笑,摇了摇头:“那是开头,我说的最后两句。”
红笺无奈:“小姐,奴婢哪有那个能耐,记得这些诗词啊。”
贺南风不由失笑,道:“看来真的多年听我读书,可是全然无用了。”
“小姐——”
“好吧,”贺南风这才收起笑容,说出答案,“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