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想,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身份的吗?”
我低声说:“我有个招商银行金葵花卡,你记下它的号码,就能找到我。”
警察掏出笔,在一个小本子上把我的金葵花卡号记下后,什么也没有说,竟然转身走了。
我如释重负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便把头伸出门外。显然,警察再也没有继续检查其它的卧铺车厢,而是沿着走道一直往前走,最后拐进了车乘人员的休息室再也没出来。
警察走后,车厢几个人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生疏起来,都好像各自低头忙着自己的事,其实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穿着黑色的风衣,背着那黑色的瑞士军刀双肩包,终于站在了站台上。我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我看到那个喜欢玩军礼的小伙子站在列车边,他的眼皮有些浮肿,年轻的皮肤居然开始松弛;我看到那个在休息室敞开裙口的那个女人正撅着屁股和一个黝黑瘦小的老头在拥吻;我还看到不远处那个请我吃鸡腿的男人站在他车厢口附近抽烟。他的衣服显然弄得很整齐,头发似乎不再蓬乱,好像刚刚梳理过。他这身行头也是一付要下车的模样。霎时,我的内心猛地一沉。我竭力做出气宇轩昂姿态严厉地瞥了他一眼,我感觉他居然冲我露出有些得意地笑容,还向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