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这一番话语,并没有真正安抚请愿运动的参与者,他们回到自己的属地之后,并没有安下心来。相反他们迅速地结集,开始筹备第二次请愿运动,很快又征集了30万人的签名,准备在1910年5月再进行这种大规模的请愿,向朝廷施压。
到6月的时候,他们就都集中在都察院,把这请愿书通过都察院递交给朝廷。他们要求清政府积极回应人民的要求,在一年内开国会。这第二次请愿运动闹出来的动静非常大,动员的力量也很大。但结果是朝廷更恐慌——如果你们提要求我就改的话,那下回你们要是再遇到什么地方不满意,岂不是又来闹了?所以政府对人民的很多要求是不能让步的,一旦让步就形成了一个多米诺骨牌。因为晚清还没有真正进入宪政架构,在宪政架构下,只要通过议会什么都能改,少数服从多数嘛!但是在中国当时的这种架构下,已经达成了九年立宪的共识,日程表都排出来了,每年干什么,到什么时候怎么做,都是可以预见的。结果你们现在通过这种闹事的方式,靠集结的人多,声音大——30万人的签名,几百人行动,到北京提要求,这一方面给国内外造成了很大的震撼,同时也使体制内负有责任的决策者心怀不满——我今天同意你了,明天你还不消停。所以我们看到第二次请愿运动没有达到请愿者的预期,体制内的高官在这个时候就觉得,这事肯定不能答应,要是答应的话,必定一发不可收拾。因此他们在北京这么一闹之后,清廷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修改改革日程的这么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