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心底里,最近几日,他总是会眼皮忽跳,仿佛是一种不吉的信号。常胜那边,许久没有情报送来了。也不知,能不能奇袭成功。
还有内城的柳沉,时间不短了,连起义叛军都没有剿灭。
常四郎昂这头,整个人昏昏欲睡。迷糊中,他似是听到了有人走近。待看了好一会,才发现入帐的人是常胜。浑身上下都是血,趔趄地走到面前。
“族兄。”
“子由啊!”常四郎急忙睁眼,整个人跳起来,声音带着隐约的哭腔。
只可惜,偌大的中军帐里,什么都没有。
只剩二三盏随风摇曳的烛火,将他孤独的人影,斜照成双,成仨。只等风骤然剧烈,烛火灭掉,他整个人也被淹没在黑暗中。
常四郎嘴巴动了动,却不知要说什么,要与谁人说。
“主子!主公!”
正当常四郎手足无措时,有道人影从外面急急走入。
常四郎艰难抬头,发现入帐的人,是常家的老家将常霄。
“主公……收到了成都的情报,请主公听后,莫要大悲……”
“讲。”常四郎声音哽住。他终于明白,为何会做这般的梦。他的小族弟常胜,说不得已经……
常四郎不敢再想,鼓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常霄。
常霄皱了皱鼻子,语气间带着悲痛。
“成都方向,传来铁刑台的情报,我北渝小军师常胜,已经、已经战死成都!”
嗡。
常四郎身子摇晃,趔趄了几步,才艰难地瘫坐在虎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