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修停顿了一会儿,转头看了阿梦一眼:“再者,即便凶手真的如愿,郑光拿了有毒的一碗茶,那么下毒之人,只有这家客栈的主人了。”
这句话刚说完,阿梦惶恐,急忙跪在了地上:“大人,此事与我无关,我也不认识那个郑光,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求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呀!”
况钟从公孙修那里扯过白手帕,从右边的铁笼中拿出了那只有毒的盖碗,细细端详着。这只茶馆高不过三寸,口径也只有三寸多一点儿。白瓷青胎,乃是最普通的民窑青花,粗制滥造,想是出自某个乡野村匠手中。
白釉之上,乃是青松江湖泛舟的勾描。虽然匠人极力模仿盎然古意,却连况钟这种门外汉都可看出,此匠人手艺着实粗制滥造。
他端详了许久,也没有看出这只茶碗的不同之处。他略加思索了片刻,忽然拄着拐杖,快步朝大堂走去。
公孙修齐鸣远等人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众人随况钟来到了大堂内,只见早上众人围坐的那张八仙桌上杯盘狼藉,除了郑光所用的那只茶碗,以及摔碎的那两只,其余的茶碗都在。况钟仔细看了一下那五只茶碗,虽然上面的画都不相同,却也不难看出都是出自同一工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