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无论谁家有个红白喜事，老牛亨总是最先知道不请自来，不过福禄家据说是特意下山请了老牛亨的，还送了他一条新打的红色兔子。老牛亨去喝喜酒时看到新娘和福禄穿着一身老式暗红色的褂子，没有任何其它的装饰，只是新娘脖子上套照焊死的铁链子，长时间的折磨她的眼睛已经无神了，脸上的表情木木的憨憨的。
老牛亨酒足饭饱下山时，已经甚是温暖的早春天气居然下起了雨夹雪，老牛亨浑身淋了个湿透才回到家，一连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去了烧。次日村里一个寡汉叫老牛亨一块上山囤柴火，路过福禄家时，老牛亨想去打个招呼，结果推门一看一家六口全部在屋梁上吊死了。按理说早春天气刚下了雨雪是很冷的，死了两天的人不可能腐烂发臭，但是福禄一家人腐烂的不成样子、臭气更是熏得人睁不开眼。
镇上来调查时鉴定这家人已经死了四五天朝上了，所以口头调查时差点把老牛亨抓起来了，因为他说两天前来这家喝过喜酒，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还好跟老牛亨家住得比较近的村主任家和另一户人家确实亲眼看到了福禄和他爹拎着一只罕见的红色兔子下山来请老牛亨，这才证明了老牛亨的确没说谎。
村里人知道一些福禄家所作所为的都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报应！”有些人说山神看不过去福禄一家的所作所为，所以惩罚了他全家。但是这也说不过去为何福禄媳妇作为受害者也未能幸免。也有人说红兔子都是鬼魅化身，福禄家打了红兔子自然要受其害。不过老牛亨后来吃了红兔子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全家一起上吊的事远近几个乡也没听说过，邪性自然是邪性，可是没人能讲出个因果，这件事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