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瓦兹?”教长简直不敢相信。
“当然是他。”
“你刚才为何不立刻说?”
玻契斯耸了耸肩。“殿下,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我刚才说史瓦兹已在我们手中,是的,他很快、很容易就被抓到。可是在我看来,这个事实似乎跟纳特的死没啥关系。他怎么会一方面聪明到能发觉纳特——一名最能干的特务——将他杀害,却又笨到第二天早上便前往芝加,还公然进入一家工厂找工作,而且根本没有化装。”
“他是那样做的吗?”
“他正是那样做的……因此,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会导致这种行动。一是他已将拥有的情报传给了谢克特或艾伐丹,如今他自投罗网,只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二是还有其他特务涉入这项行动,我们尚未查到那些人,而他正在试图掩护他们。不论是哪一种情况,我们都绝不能掉以轻心。”
“我不明白,”教长显得一筹莫展,英俊的脸孔扭曲出焦虑的线条。“我觉得太深不可测。”
玻契斯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不少轻蔑的成分。接着,他又主动提到另一件事。“四小时后,您跟贝尔·艾伐丹教授有个约会。”
“有吗?为什么?我要跟他说些什么?我不要见他。”
“放轻松点,您必须见他,殿下。在我看来这似乎相当明显,既然他虚构的考古活动眼看就要展开,他一定得请求您批准他进入禁地进行研究,这样才能演完这出戏。恩尼亚斯曾警告我们他会这么做,而恩尼亚斯一定知道这出闹剧的所有细节。我想在这件事情上,您大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跟他来个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