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饮之后,皇帝见幼子嬉闹大半日已有倦意,说:“时候不早了,当即刻出发,早去早还。”
皇后温柔地笑了笑,拉着秀王,打算在此处好好休息。往常也是这样,她与儿子就在这里等皇帝带亲卫从山顶折返。
深泓一边站起身,一边想:皇帝竟然是个体贴的父亲。想罢,他已经站在皇帝身边。他答应过母亲,绝不从皇帝身边离开,无论到哪里,他都要跟去。
皇后见状,轻轻蹙了蹙眉头,暗暗憎恶深泓不识眼色,一时也不愿由他们父子撇下秀王。
“泓儿不累吗?”她的声音温绵,叫得亲切。
深泓淡淡地笑着反问:“凛儿已经累了吗?”他的声音清澈,话虽让人难堪,可话锋中听不出一丝逼人的气势,更像是长兄体恤年幼的弟弟。
秀王瞪着大眼睛,打量这位陌生的皇兄。从他的眼睛里,深泓能看出来,这个孩子真是个孩子,好像并不明白哥哥与母亲之间的对话有什么趣味。他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问哥哥:“山顶上有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