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人群中，看着那青衣染血的少年，云绮与杨阔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诧异。
短短一月时间，他们似乎感觉到，眼前的少年，变了。
变得扑朔迷离，令人捉摸不透。
“无妨，待会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秦言咧嘴一笑，眼中却没有半分温度可言，他转头看着秦黎，神色挑衅地道，“你不是一直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打败我么？现在我来了，你不会又怕了吧？”
“怕？”
秦黎摇头一笑，抬脚将那地上的青剑踢向秦言，眼眸中陡然涌出一抹狠戾。
“秦言啊，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剑道妖孽么？现在的你，在我眼中连条狗都不如，你拿什么跟我斗？炼体巅峰的境界？还是你引以为傲的剑道？”
“都不是。”
秦言摇了摇头，却在周围一众世家之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将剑收回了鞘中。
“哦？秦言，你不会要跪下向我认错吧？我是答应过你，只要你当着所有濋阳城强者的面儿跪在我面前，我就会饶恕你，可这秦家少主的位置，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看着那自擂台下缓步走来的青衫少年，秦黎眼中尽是讥讽之意。
或许在未踏入凝玄中期时，他还会因为心底曾经的恐惧，而对少年微微有些忌惮。
可如今，随着修为突破，如今的秦黎已经真真正正踏入了濋阳顶尖天骄之列。
区区一个炼体之人，他动动手指就能碾压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