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你拿着那玩意做什么?”
“拿着就是拿着。难道犯罪吗?”
“你会把你的笨脑袋轰掉。”
“那就轰掉好了。反正没什么损失!”
婚姻生活教了杜伦一件事,那就是跟心情欠佳的女性争辩是白费力气。他耸耸肩,默默走了开。
最后那一天,马巨擘突然气喘吁吁跑到他俩面前。他紧紧抓住杜伦与贝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老博士请您们去一趟,他的情况不妙。”
他的情况果然不妙。他躺在床上,眼睛异常地睁得老大,异常地炯炯有神。他脏得不像样,几乎让人认不出他是谁。
“艾布林!”贝泰大叫。
“听我说几句话。”心理学家以阴惨的声音说,同时用枯瘦的手肘吃力地撑起身子。“听我说几句话。我已经不行了,我要把工作传给你们。我没有做任何笔记,零星的计算我也全销毁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一切都要装在你们脑子里。”
“马巨擘,”贝泰毫不客气地直接对他说,“到楼上去!”
小丑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退后了一步。他悲凄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米斯身上。
米斯无力地挥挥手。“他没有关系,让他留下来。马巨擘,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