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汪副局长扶到了沙发上,眼泪就流下来。她说:“我知道你,汪局长,我娘家在汤县,你是个好局长,我才偷偷来给你说这事儿的。我女儿病得很厉害,她是那天吓的呀,先是糊里糊涂,这两天又发高烧,怎么也退不下去。”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刘婷。”
“在哪里受了惊吓?”
“市郊环球别墅区西区38号她家里。那天她从外面回来洗澡,进来了一个拿枪的男人,把枪口顶在了婷婷的腰眼上,她吓坏了……”
“手枪还是长枪?”
“是手枪。”
“你女儿受伤了没有?”
“没有。只是吓坏了。我婷婷说,让我千万别把这事儿说给别人。”
“受害者还怕别人知道?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她丈夫是干什么的?能买起别墅的人,一定是很有钱的人。”
老人说:“就她,她,一个人。”
一个人?汪吉湟似乎明白了什么。
……
送走刘母后,汪吉湟敲开了金安局长的办公室。见金局长正在收拾条幅、墨宝,想起了“公安局长卖字画”的传言。他笑着说:“怎么,金局长,你还要去卖字画呀?”
金安拍拍手上的灰尘,让汪吉湟坐下来说:“这两年写字,还真写上瘾了呢。不过,从今往后,怕没有时间写字了。我想好了,有时间就写几笔没时间就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