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空腾起新月般的一弧身影,檀弓接下了这倒海倾云、沉猛无伦的一击。
应元虽然眼中透出无比恼恨,但见他竟然硬接,却还是收住了神力,刀光退如电缩。
檀弓白玉般的脸颊涌起一阵血红,但是除了这因为震伤而引起的生理反应外,一无任何多余表情。
就是对方这一副永远貌庄神清的自矜样,应元只觉大大恶心,这人和自己讲两句话的费劲程度,更好像他是强盗绑他票、逼他还债、押他坐牢一样,一时间大觉何苦到此讨不快活,方才手下留情更是孬子行为:“本神擒这逆徒去塞北海眼,与你几分相干!再不闪开,休怪本神翻脸无情,一体擒拿绝不姑息!”
刀光再次亮起,却被檀弓一指弹中刀脊,清音贯耳。檀弓道:“以何罪议。”
看着这一副奸夫重伤在地,淫夫回护在前的场面,应元只觉肉麻至极腻味人,真难想象这人从前故作高姿,二十万年,未尝见他破颜一笑。冷笑道:“你一介天神苟就凡人,天地间有这样事,真足供千载奇观。还有脸来问本神,真是厚颜无耻恬不知羞,你还有何面目归见诸神?今日不交代清楚,别想有个好歹。”
应元看他卓立,一句也没驳,好似照单全收,承认得痛痛快快,只差把通奸养汉这四个字写在脸上,印在脑门上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