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爱国:
“你要说啥?”
赵欣婷:
“说一说长治的事,不然就把我憋死了。”
然后将她在长治捉奸的过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对牛爱国讲了。赵欣婷:
“我在春晖旅社房间外,等了半夜,什么都听见了。”
又说:
“一个后半夜,他们干了三回事。”
又说:
“干完三回事,还不睡,还说呢。”
又说:
“睡了睡了,一个人说‘咱再说些别的’,另一个说‘说些别的就说些别的’。”
又说:
“他们一夜说的话,比跟我一年说的话都多。”
接着开胸放喉,大放悲声。自从庞丽娜和小蒋出了事,牛爱国的脑袋是蒙的。过去也怀疑庞丽娜和小蒋有事,但都查无实据;牛爱国按战友杜青海出的主意,宁信其无,不信其有;现在一下被挑明了,牛爱国倒有些不知所措。蒙不是蒙这件事本身,而是这件事证明,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给庞丽娜说好话,给她做鱼,都是错的。错的如何改成正的,牛爱国一时没了主意。也不知该跟谁商量。现在听赵欣婷在那里哭,愣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