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季振远,叫了一声:“爸。”然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白露是觉得自己没脸站在他的面前叫他一声爸,是惭愧,她站在那里心头有一种恐慌莫名的浮现继而将她攫住。
她的心里太忐忑了,要是季振远忽然冒出一句让她滚出卧琥居她该怎么办?白露越是想,心里就越恐慌,恐慌到她手足无措,两只手放在身前紧紧的交缠在了一起,拧着。
季振远却笑着走上前拉住了白露的手腕,“愣着干什么,快走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干站着浪费时间,吃饱了陪爸下几盘围棋。”
白露的视线落在了季振远拉着她手腕的手上,那是一个老人的手,手指粗糙,皮包着骨头,可以看到分外醒目的血管,看着只会让人联想到一个词——饱经沧桑。
此时的季振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凌乱。发丝有黑色有白色,随处可见岁月的痕迹。而他那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经过岁月洗礼的眸子笑意温善的看着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