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生性多疑,眼下又是多事之秋,按兵不动才是上策。
幼僖想到什么,叮嘱道,“这个云舒看起来胸有锦绣,你日后与他共事,可得改改你的脾气,不要不忌口,什么胡话都说。”
秦陆白应了:“知道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午时将至,日头更烈了,滚滚火热席卷而来,躲在假山下也是一股热风扑面袭来。
秦陆白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扇子,手腕一动,折扇打开,上绘临波山水图。
幼僖惊讶于他这变戏法的本事:“这玩意儿你也随身揣着?”
进宫面见陛下,还是去听训的,这样也敢在官袍下面藏把扇子,这胆子,前朝怕也就他一个。
秦陆白嬉皮笑脸,将打开的扇面遮在幼僖头顶:“行了,外头正晒,这会送你回永安宫后,我也该回刑部处理事情去了。”
生辰纲一事还没有个头绪,加之各地节度使送出的生辰纲也还在路上,不止丢失的那一批,也得全力保证后面的得安全送到上京。
此事虽不归刑部管,但因这事,这几日怕是有许多人都睡不着觉了。
“既然要送我回去,要不要顺便进去给老祖宗请安?”幼僖小心提着裙摆跨过石阶,“你有些时候没进宫了,老祖宗昨日都还在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