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噢!还有修道院呢。”
“不错,但伯爵是个国务部长,能教世界上所有的修道院都不敢收留你。可是不管他势力多大,我仍旧有办法把你从他手里救出来……只要你能向我证明你的确不能,也不应该回到他那儿去。”
她恶狠狠对我瞅了一眼,带着非常猜忌和过分高傲的意味;我便赶紧补充:“噢!别以为你逃出了他的掌握,就得坠入我的掌握。将来你照旧能享受安宁,清静,独立;一句话说完,你可以和一个又丑又凶的老姑娘一样得到自由与尊敬。将来我也要先征求了你的同意再敢来看你。”
“可是怎么呢?用什么办法呢?”
“太太,这一点暂时不能告诉你。你放心,我决不骗你。只要给我证明你只能过这个生活,证明这个生活的确胜过奥太佛伯爵夫人的有钱、有面子、住着巴黎最漂亮的府第、受到丈夫疼爱、做一个幸福的母亲的生活,那我就判决你胜诉……”
“可是,”她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男人能了解我呢?……”
我回答:“的确没有。所以我要请宗教来做评判。勃朗-芒多的本堂神甫是个七十五岁的圣者。他不是一个审问异教徒的法官,而是一个圣·约翰;他对你会象法奈龙一样,象对蒲高涅公爵说下面那番话的法奈龙一样:——爵爷,星期五你要吃一条小牛也可以,但做人非象个基督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