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看着光义的脸,只觉眼前人陌生而可怖,她竟在心里替符昭感到悲哀,同时也为自己的处境感到不安。
“怎么你一点笑容也没有?偷偷在心里高兴吗?”赵光义问道。
李夫人低头道:“只是可怜大娘子……”
光义推开李夫人,呵斥道:“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最烦的就是假惺惺的深明大义了!你走吧。”
李夫人不敢作片刻停留,匆忙离去了。
亲口说出会杀了符昭的话之后,赵光义感到无比畅快,他长舒了一口气,把自己埋在水面之下。
次日四更时分,光义在侍女的伺候下,穿上官服准备去上朝,一名侍女正拿着熏香炉,在他衣袖处熏香。
高琼匆忙来至府内,光义让家丁传他直入寝殿,又问他怎么不在开封府,为何擅自来南衙。高琼道:“相公可知,此刻街面上全是殿前军。”
光义一惊,挥手屏退众侍女,高琼又道:“不过,看去像是日常练兵,并未穿铠甲,也没有携带弓弩刀剑等兵器,只是人人背着一袋米,比赛谁先到达城内营寨。”
“去看看。”
光义说着便往府门外去,高琼拦道:“不知殿前军是何用意,相公还是待在府中不要出门的好。”
“开封府被包围了吗?”
“没有,但周围也有很多殿前军,不过,末将骑着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过去了,他们连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也并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