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想再测试一下,便把房门锁上,确保没人进得来。我睡着了,又跟每天夜里一样醒来。两小时之前我看见满瓶的水,让“人”全给喝净了。
“谁”喝了这瓶水?无疑是我了,然而我确信,绝对确信,我在深沉痛苦的睡眠中一动也没有动。
于是,我就用点计谋,以便证实我根本没有这些无意识的行为。一天晚上,我在长颈水瓶旁边,放了一瓶陈酿波尔多红葡萄酒、一杯我讨厌的牛奶,以及我酷爱的巧克力糕点。
葡萄酒和糕点原封未动,奶和水不翼而飞。接着,每天我都变换饮料和食品。“那人”从来不碰固体的、结实的东西;至于液体的东西,也只喝鲜奶,尤其是喝水。
然而,这种忧心如焚的疑虑,仍旧滞留在我的思想里。莫不是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中,起床甚至喝下我讨厌的饮料?莫不是我在梦游中,感官就麻木了,丧失了平日的好恶,有了新的口味?
于是,我再用一种新计谋来对付我自己。所有肯定要触碰的物品,我全用平纹细白布包起来,还用细麻布餐巾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