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伤比他表现出来的要重很多。
陆谦之说他被送来时所中的毒箭已经发作,虽然他妙手回春及时阻止了毒性的蔓延,可是按照他多年治病救人的经验,剧毒破坏手臂的经脉,如果后果严重,宋诀有可能以后再也不能骑马,也再也不能用剑。
陆谦之说完之后佩服道:“他醒来后,竟然丝毫没让人觉得他的手臂有什么不方便,也委实令人佩服。”
我想起这番话,忍不住推了推房门,没想到竟被我给推开了,我犹豫了一下,抬脚迈了进去。
他从茶案旁望向我,愣了愣:“岫岫?”脚边还留着白瓷的碎渣。
我行到他身边,弯下腰默默地捡起碎瓷,听他道:“岫岫,莫要划伤了手。”
我不理会,将杯子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捡到帕子里放到案上,才起身为他倒一杯茶。
递给他之前凑到嘴边尝了尝,道:“茶水凉了,我再去煮一壶。”
他却拉住我,含笑道:“不过是一口茶,是温是凉都不打紧。”
我却有些责备地看着他:“你伤还未愈,怎能这样马虎?你的身子自己不在乎,有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