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义下意识贴近他,邹记捂住嘴,连口型都不肯让监控拍到,极小声地说:“你找我侄子,给他一点钱,让他将我住所的钥匙给你。我的床下塞着一笔现金和一些古董、黄金,麻烦你典当成钱,和那笔现金一起汇给我儿子。银行账号和别的信息,都在书桌中间的抽屉里。”
警察敲门入内,他们已经看到邹记躲避监控,和傅书义窃窃私语。
他们还没开口,傅书义先笑道:“邹律师想要告诉我一桩关于二十多年前我父亲的秘闻,以此做价码,拜托我照顾他得心脏病的儿子。”
这话半真半假,警察没太怀疑,只是提醒了几句注意事项,又规定了时间,这才出去。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傅书义道。
“你先去做,做完来找我,我就告诉你。”邹记回道。
傅书义起身,直指邹记,看上去已经被惹怒。
邹记却不介意火上添油,“你爸去世后,你叔叔就凭空消失了,你不好奇吗?”
每个人都知道傅书义的心魔是什么,每个人都用这个心魔来拿捏他。可偏偏傅书义逃脱不开,那些记忆里的碎片像是打进他脑子里的子弹,永远都无法取出,因为一旦取出,他的神经细胞就会失去支撑,失去赖以生存的养分。
“我会去帮你办妥这件事,如果下次来,你还是同样的说辞吊着我,我发誓,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你不是想见见年轻的律师如何打官司吗?我成全你。我知道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你生不如死,你儿子生不如死?”傅书义脸上挂着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