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昏,暴雨夹杂着雪花降临,整个世界陷入了灰黑色的混沌。你睡醒了,趴在窗口一边抽烟一边看天空,你问我:“他会恨我吗?”
“谁?”
“还未成形的胎儿。”
“不会,在不具备条件时生下他,或者在生下以后无法给予足够的爱,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我又说:“把烟戒了吧,以后你要当母亲的。一个母亲最该关心的是有没有害,而不是酷不酷。”
你不再说话,眼眶里映出了窗外空蒙的景色。
5
后来你不再抽烟,那个银质的打火机,你送给了我。
毕竟是孩子心性,身体好一点,疼痛一消失,你又开始活泼得像一只猴子。
你说你要报答我。
你报答的方式我觉得是报复。
我下班回来,家里风格全变了。
音响被你开到最大分贝,冰箱里的酒被你全部搬空,你叫了很多外卖,全是多油的食物,你把我的客厅变成了酒吧,还用你的丝巾把灯泡蒙上。你放着节奏很强的音乐,拉着我跟你又蹦又跳,才五分钟,我就下气接不了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