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美莲看了我一眼“烦啦,那你说怎么办啊?”
“要我说……”这时候,我的背已经靠着了窗户,斜眼一看,心说幸亏没听盘美莲的馊主意,窗户的下面,是厚实的水泥地,从五楼跳下去,保证安息。
可是,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退无可退,看来只有干一场了。我的眼睛瞄上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寻思着要如何在老王向我扑过来之前将玻璃烟灰缸抢在手里。
就在这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伙子啊,你看我的点滴是不是打完了,能麻烦你叫医生来给我换药吗?”
我扭过头一看,刚刚还空空如也的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老太太,老太太实在是太瘦小了,盖着身体的被子几乎没有显出凸痕来。
一双黑乎乎的手,就像是在地下埋了好几年的瘦竹,一手握住我的手,另一手指着打点滴用的支架,支架上挂着药水,这时候确实已经打光了。不过你一只老鬼,药水打光没打光有什么关系,叫医生来顶多能治你的病,但是救不了你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