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想着,”探员恶狠狠地瞪着她,“想着什么?”
她站起身,将晨袍随便往身上一披:“我认为你做得有点过分了。我想什么是我自己的事吧?请让我过去。我要回房间去了。”
探员挡到她面前。她突然停下,双颊失去了血色。
“不行,你不能——”探员开口道。
这时哲瑞·雷恩温和地插话道:“我真的认为德威特太太说的完全正确。她现在压力太大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最好明天早上再问她。”
探员朝雷恩眨眨眼,咳了一声,走到一边。“好吧,先生。”他低吼道,然后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女士。”
弗恩·德威特退了下去,大家又陷入冰冷的沉默之中。
* * *
凌晨四点一刻,有人或许会看见哲瑞·雷恩先生在干一件奇怪的事。
他独自一人待在德威特家的书房里。他带披肩的长外套被扔到椅子上。他颀长匀称的身影不紧不慢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眼睛四处张望,双手摸来摸去,搜寻着什么。房间中央有一张胡桃木大桌子,雕刻精美,年代久远。雷恩一个一个地检查抽屉,翻找文件,检查记录和材料。他显然对结果并不满意,因为他离开了桌子,第三次转向墙上的保险箱。
他又试了试把手,保险箱是锁着的。他转过身,在一层层书架、一排排书籍之间小心翼翼地慢慢翻找,不时打开一本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