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渊没好气地说:“大不了,新娘不是她,横竖、横竖不能是她。”
面对太子的偏执,展怀迁实在猜不透缘故,不久后展敬忠从大殿出来,一起目送太子离去,父子俩才顶着夜色离宫。
“皇上,要清理门户了。”回家的马车上,展敬忠轻声对儿子道,“这么多年,皇上顾念手足情深,也是一忍再忍,奈何人心不足,为了朝纲社稷,为了东宫稳固,终是要走这一步。”
展怀迁深知其中利害,皇权之下,生死不足重,江山为重。
展敬忠道:“皇上要他们死得其所,迁儿,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明白爹为国为民的心意。”
这样的话,何须父亲多言,记事以来,父亲就是这么一个人,为了国事、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他连家都不要了,连妻子都不要了。
“为难姜儿那孩子,本该嫁入我们家享受荣华富贵,赶上了这么个节骨眼儿,总也不得太平。”展敬忠淡淡一笑,说道,“总是会过去的,待天下太平时,爹为你向皇上告假,带上姜儿回一趟你岳父家,顺道游山玩水,领着姜儿去看看我大好河山。”
这日夜里,七姜总觉得展怀迁心事重重,熄灯躺下后,她往相公怀里一钻,软乎乎地问:“朝廷要出大事了吗?”
展怀迁抱着她蹭了蹭,慵懒地嗯了一声。
七姜问:“你会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