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可有可无地笑了笑:“开学前别忘了蓄发,把自己收拾干净些。你不是很会装乖乖牌?”
那人懒,盘着僧裤,托下巴:“我装给谁看?”
言希说:“我以为你很想她。”
那人左手的佛珠圆滚滚的,被他缠在指间绕来绕去。忽而笑了,一树春花明媚,眼中却清凌凌的,看不出表情:“想,这词有些严重。大家这么多年,些许有些情意罢了。”
阿衡看着空荡荡的花圃,规划着种些花呀草呀的,可是时间不对,只能搁置到第二年春天了。
温母说快开学了,阿衡应该回家住几天。于是阿衡简单收拾了行李,思莞在楼下接。
咚咚跑下楼,言希本来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却喊住她,从阳台拿来一个仙人球,顺便拎起个狗篮子交给阿衡,让她一并带回去养。
阿衡说:“喂,你也太懒了吧。”
言希耸肩:“养不好了,以后你要找我算账我多划不来。”
阿衡没好气:“卤肉饭也一并给我吧。”
言希笑:“它这阵子肥得快要飞不动,该留在家里减减肥了。”
阿衡听了这话,心里却有些空荡荡的,怎么好似,你的我的,分这么清楚。
思莞在一旁笑:“就几步路,你们俩别拌嘴了,交给谁养不一样。”说完,接过阿衡的行李,跟言希说了几句话,带着阿衡离开了。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笑,手中的杂志扔到了茶几上,转身上楼,未走几步,步子却停在了那里,望向身后,那扇门紧紧地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