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萍错愕,震惊着倒退一步,“你、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的不多,全是你虐待我的场景。”
“胡说,我怎么可能虐待你?”徐丽萍气得脸色发青,“那时我工作压力很大,你又老是调皮不听话,压根没法理解我的苦衷。”
“我那时不过三四岁而已,如何理解你的苦衷?倒水不小心洒湿衣服,你就拿衣架抽我半个小时。”
“那是、那是……”
“高烧烧晕了,你回医院拿个药都能把我忘了,还替别人顶班。”
“不是这样的,那时突然来了急诊,人命关天的事……”
“急诊抢救完之后呢?你早上出门,晚上有说有笑回来。徐丽萍,我能活下来不是因为你爱我,而是因为我命大。”陆源神情冷冰,眼里没有半丝的柔情,“你以前怎么对我,现在怎么对我就行,这样反复无常给谁看?”
“翊深,我那天没回来是因为……”话说到一半,徐丽萍的心猛地沉下去,脸色发青的她将下半句生生咽下。
可到底是母亲,哪能让儿子逼得说不出话,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