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于华翻身上马,目光直视前方,“除了战事,还有什么事值得你忧心至此?”
太二心念一动,他把梦境藏了好些天了,不敢和薛青迟说,眼下却突然想知道,别人是不是也会做这样的梦。
“严老,您经常做梦吗?”
“嗯,人越老越浅眠,梦也特别多。”严于华随口道。
“有没有曾经连续梦见过同一个人?”
“有啊,有一次和乌国人交战,对方大将极其凶残,我们差点守不住城,那些天,我只要一合上眼,就梦见对方破开城门,骑着大马挥刀砍过来,被惊醒了不知道多少次。”
“原来您老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唉,那时候刚领兵,特别害怕自己决策失误,若是自己上阵,打不过的话,死了也就死了,不过是一条命而已,可若是当指挥,一个不慎,不知道要填上多少性命,精神绷得比满弓还紧,寝食难安,胃病也是那会磨出来了。”
严于华感慨道。
“有梦见过女子吗?”太二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说不定这是很正常的呢。
“这还用得着说,我成亲后就没有多少日子在京城的,天天想着家里人,日盼夜盼。现在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在外征战,昨天晚上还梦见老伴了,跟我抱怨小孙子又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