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救顾野的时候,顾长风细瞧过,新窑洞坍塌得七七八八,明显是被渗过去的水给冲塌的。
只是这些人实在惜命,舍不得下去查看。
一门心思地就希望当事人能给个肯定回答,来稳住溃散的人心。
顾长风没有像往常般当和事佬。
老莫咬了咬牙,直接从兜里摸出大团结和一叠毛票递给顾野,低声下气道:“顾野,若是你以后还想来煤窑做活,给你算一级工的工资咋样?这煤窑是大家生存的根本,你也不希望再次发生坍塌吧?”
他们兄弟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换做其他人,可没有这个运气。
顾野面无表情地抽过那叠钱:“不够。”
“好好好……”
老莫连忙从旁边组长兜里摸出一叠钱,顺手递给顾野。
态度无比恭敬,还带着丝小心翼翼的味道。
“煤窑底层过薄,水是从老窑洞蔓过来的,窑洞口处理排水问题的楠竹被人为破坏,结合洞里留下的痕迹,这个人是你们三组的癞毛儿头无疑,这次属于老洞积水,引起旁边洞口的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