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间还真有这样刻骨的思念,纵使满心抗拒嫌恶也能无视一切心防,随时随地将人吞没。
说起来有点矫情,可却是是每到深夜这般时候,她念及此处又发觉眼前除了黑暗和寒冷外空无一物之时,就会默默垂泪,压着嗓子哭泣。
然而就在她使劲地躲在被窝里吸鼻子时,外间突然哐一声钝响,将她惊得整个人一激灵猛地在床上转了个身,伸着脖子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喊道:“谁!”
160 月黑风高时
她这一吼,外边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杨晨希环视了一圈室内,没有看到狗蛋的影子。
大概就是那只蠢猫吧?
这么想着杨晨希重新缩进了被窝,擦干了泪痕准备再来数一波小羊。
然而,突然无比寂静的屋里莫名带个人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感,杨晨希心想是不是这几天自己神经绷得太紧有点儿太敏感了,每到夜里都容易一惊一乍的,这样可不好。
于是她强迫自己闭上眼,开始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
沙沙——这种衣料摩擦发出的声响,突然钻进了杨晨希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