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早替她倒了热水,这才坐下来同她娓娓道来,“我之前是书院先生,考中了举人也留任了,之后嫌进京麻烦,就一直教书育人,家中妻贤学生也尊敬孝顺,我便就想这么教一辈子。”
“原来如此,孙兄志向叫人敬佩。”
“嗐,这有什么,我乐于教书,没什么崇高理想,事到如今也是被逼无奈——若我留在家中不休妻,就得纳妾,何苦给我娘子找个不痛快?”
傅青淮真是肃然起敬。
时下男人就是穷,也多是幻想三妻四妾,可孙早却不如此。
那孙氏身材样貌不算出挑,为人听言语也并非才女类型,可是却能得孙早如此珍重,夫妻二人情比金坚。
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普通百姓尚且难做到,更别说孙早这等已经是特权阶级的男人了。
“瞧你这模样,是觉得我傻?”
傅青淮连忙摇头,“不不不,是认为孙兄乃当世奇绝,与嫂子的感情更可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