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映于61年,相当紧贴时代. 和新浪潮那些人强调参与和反思的精英视角不同,中平康展现出的是普通中产阶级、尤其是衣食无忧的青年男女在六〇年安保漩涡中的真实状态. 樺美智子死的那天他们在豪华的酒店参加同学婚礼(这显然在呼应大岛),《新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5:我的外星朋友》的背景声是窗外的国际歌;“安保反对”是流行语式的游戏之辞,与警察的冲突完全是一时兴起率性而为,所谓运动或革命毋宁说是集体狂欢. 正如芦川いづみ对政治和对生活本身一样青涩:面对工人的猥亵才萌动些许阶级意识,但转瞬被对爱情的焦虑取代(而引起焦虑的碰巧是另一名叫みちこ的女孩). 影片后半彻底转入对战后日本的隐喻,一边是只有一名男性的大家族,另一边是不断想逃离家庭的懦弱父亲,最后甚至直接让裕次郎与从美国回来的生父掰手腕. 种种不言自明,而这一切又是以非常喜剧的方式呈现出来. 7/10. 以梵高去巴黎为艺术生涯的分界点,以梵高的宣教生活开场,此时渴望得到传教工作的梵高还对基督教救世抱有幻想,亲身来到教区的矿井,骨瘦如柴、黑熏熏的幼童也背着箩筐,使梵高认识到要用自己的衣服、住所和床代替上帝抽象的爱,这一阶段再现了梵高西装革履到破旧棉袄的蜕变,直到巴黎才因提奥的建议脱掉旧棉袄,之前求婚被拒的梵高把手伸入蜡烛. 镜头毫不吝啬地展现梵高顶着烈日、大风坚持写生的场景,经常搬家、村人嘲笑、酒馆买醉和送往病院仍不顾操劳地作画等代表性的经历都得到还原,结尾梵高开枪自杀的外景:麦田、乌鸦叫唤和象征走向生命终点的车夫,色彩运用上表现梵高富有激情的死亡并不理想,叙事虽然给予疯狂行径以合理的动机却流于程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