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沄飞快站起来：“好，现在就去。”
曹放冲着他挤挤眼，“要不要再给你俩点时间？”然后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算了，你们俩又不是什么世界末日的恋人，而且周莬剃了头，这么男女莫辨，你看着不奇怪吗？”
裴沄笑起来，他的笑容看起来像是一汪很深很静的湖水，说道：“一点都不奇怪，她现在是个平平无奇的绝世小美女。”
周莬值班的这一晚上失去了两个病人，一个是有基础疾病的老人家，他在深渊边缘强撑了很久，处境就是如此绝望，但是另一个，本来氧饱和度和心率都是好的，谁也不能相信忽然之间就心脏骤停了。
周莬这段时间见了很多突然就不行的病人，不管是插管的还是没插管的，有些病人看起来还可以，按照以往的经验，是有机会的，但这次很多人就会突然恶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大家都被打懵了，根本摸不着方向。
这些痛苦并未从在外在的意义上给她带来痛苦，但是却让她的心渐渐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