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抿唇示意,稍又坐下,凝了一眼自始自终只在喝御前雪银的宇文胤,“敢问虞爷,您何时将鸢尾服给了楚王妃?”
“鸢尾服?”宇文墨正儿八经地盯上了盛晚月的衣服,吓了一跳,“你不说,朕还真给忘了。”
宇文墨说着,笑话般看着斜对面的宇文胤,“虞爷啊,这鸢尾服是先帝赏赐给你父亲的,你不是应该转赠给你未婚妻做嫁妆吗?什么时候给的楚王妃?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这话一出,上官行昙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盛晚月身上。
少见的是,上官行昙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开口质问盛晚月,而是突然拧紧了眉宇,以一种看似知情,却难以理解的目光打量了宇文胤一眼。
这之后,上官行昙收回了目光,摸了摸下巴的羊络胡,注意到苏夜微微动隐的情绪变化,便是刻意给宇文胤圆谎道:“虞儿,爷爷不是吩咐你,让楚王妃把鸢尾服送进宫来给苏夜吗?你怎么还让楚王妃穿上了呢?”
宇文胤不语,目光却是噬血得可怕,纤长的两根手指捻着茶杯,一口一口抿着杯子里的御前雪银。
这雷打不动的身形坐姿,仿若一座天神雕塑,染上了耀眼的光芒,不容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