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家伙连你都这样欺骗呀。难怪最近连人影都看不见。原来那家伙又在故伎重演。”政治学科的N惊得呆若木鸡。
“我这儿,他从去年就不来了。……有一段时间,他每天都来,拉着我去洲崎和吉原到处转悠,可是每次结账的时候,他一次也没付过钱,全都推给我。他还从我这儿借过十五元,说是明天就还,然后就像幽灵那样消失了。实际上,我是上了那浑蛋的当!”工科的O做出一副滑稽相,嘲笑自己的愚蠢。
“你们也真是有趣,间室干那种事,你们居然都不吭声。我们应该冲到他家去,严肃地跟他谈谈。你们几个不好意思出面,那由我代你们去。”法学科的S难以忍受地说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他真有钱,也不至于这样骗人了。因为他家里实在太穷,我并没有去过,听说他住在八丁堀的大杂院里。我们又何必冲到那么可怜的地方去呢?”N不快地皱着眉说。其实,他对章三郎的老毛病一清二楚,只是不予计较,直到现在还在与之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