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苏格拉底为代表的哲学讨厌分子在干什么呢?他们在破坏这一切!
他们坚持说宗教的答案都不可信,可又认为自己无知,不肯拿出答案。这等于把劳动人民从宗教的温柔乡中一把拖到了冰冷无情的现实里,任由老百姓失去精神依靠,在旷野中哭天号地,他们还撒手不管了!
可见,哲学既讨厌又无用。要不是雅典人民本着物尽其用的节省精神,生生给哲学找出一个用处来,这哲学还真就没理由保留下去了。
雅典人民找出了一个什么用处呢?
长面子。
奢侈是什么?贵而无用就叫奢侈。而哲学这玩意儿超级无用。所以那个时代的人们一听说你是学哲学的,都狂羡慕。人家想:这人家里得多富裕才敢往哲学身上糟践钱啊。
因此,雅典人也以哲学为荣。哲学家们只要关起门来讲课著书,不像苏格拉底那样到处讨人厌,那雅典人民还是很欢迎的。
这就好像今天有个学哲学的朋友,如果他逮谁跟谁聊专业,人家聊电影,他非跟人家说康德,别人肯定都觉得他有精神病,都不理他了。相反,如果他把对哲学的思考压抑在心里,表面上就是跟普通人一样的饮食男女,偶尔开开玩笑,大伙就能跟他坦然相处了。没准儿有人还会以认识他为荣,到处跟人说:
“瞧,我这哥们儿是学哲学的!”